怎样才能拥有一个别样的致青春?

    化为岩,化为烟,化为雾,化为灵,化为乘着光速,遨游银河的小尘埃,我的爱,你已到来。你湛蓝的眼在闪烁,好美,好远。你已经踏上了为你画烙的路径,从无始到无终。

    你说,来这儿之前。你已经走过了,百万个生与死。有无数次,你幻化为外太空的爆火。曾经,你用自己的身子,去数那山的年,川的龄。曾经,你将自己化身为,那树、那草、那蝶、那单细胞生物,还有那菊花。

    但,你今晨凝视我的眼,告诉了我,你从未死过。你的微笑邀我进入了这场游戏,这场没有人知道怎么开始的游戏,一场躲迷藏。青青幼虫,你庄严地用着身子,衡量去夏长出的蔷薇枝。我的爱,大家都说你,是今春才诞生的。

    告诉我,你已经来了多久?为何等到现在,才让我看到你?含着那沉默、深奥的微笑。哦,幼虫!太阳、月亮、星辰就陨落了。每当我呼气,是谁,才知道那无限大,只能在你那娇小的身躯找到?你身上的每一点,都是千千万万的佛土。

    每一俯仰,你就在量着时间,从无始到无终。那伟大的苦行僧依旧矗立在灵鹫山上,观想着永远璀璨的夕阳。 乔达摩,多奇怪呀!谁说那优昙花,三千年才开一次?涨潮的声音,你不得不听到——如果你有专心的耳朵。

    在这首诗之前,一行禅师写了这样的一段话:看着爱人的眼,深深地问:“你是谁呢?我的爱。你来到我身边,把我的苦难当成你的苦难,把我的欢笑当成你的欢笑,把我的生死当成你的生死。你又是谁呢?让你变成了我。为什么你不是那露珠、那蝴蝶、那鸟儿、那松柏呢?”要全心全意地问。之后,你必须问那个给你带来最多苦难的人相同的问题:“你是谁,给我带来这么多痛苦,使我这么气,这么恨?”要有理解,你就要与你所爱的人,你所谓的敌人,合而为一。你必须烦恼他们的烦恼,受他们受的苦难,感激他们所感激的。你和你爱的,不能各行其事。他们就是你,就像你是你似的。

    行禅观,直到你能在遥远的银河中的一点上,看到自己。全心全意地去看,全心全意地去听。如果你能做到全然当下,涓涓法语便会落在你阿赖耶识中最深的种子上。第二天,当你再洗碗或是仰望蓝天时,那种子便会萌芽,爱和理解会绽放成美丽的花朵。